他转头看我,眼睛红了:
“姐姐,这不是标本。这是我……爱你的方式。我用我能想到的所有方法,留住和你有关的一切。因为我知道,如果我不留住,它们就会消失。就像时间,就像记忆,就像……你会离开我。”
他握住我的手,放在他心口:
“这里很小,只装得下姐姐。所以我必须把姐姐的一切都记下来,存在这里,存在数据库里,存在这些人偶身上。这样,就算姐姐走了,我也还有这些。”
他的心跳很快,很重。
“秦昼,”我声音发哑,“你这样……不累吗?”
“累。”他点头,“但更怕忘记。怕忘记姐姐笑起来的样子,怕忘记姐姐说话的声音,怕忘记姐姐喜欢什么、讨厌什么。”
他低头,额头抵着我的手:
“姐姐,爱一个人,不就是想记住关于她的一切吗?我只是……做得比一般人更彻底一点。”
我看着他,这个偏执到病态的男人。
他把自己活成了一座关于我的博物馆。每一件展品,都是他从时间里抢救回来的碎片。
而参观者,只有他自己。
“那些偷拍的照片……”我说。
“不是偷拍。”他坚持,“是记录。姐姐在纽约时,我每天看你窗外的街景,想象姐姐在那里生活。姐姐拍纪录片时,我收集所有公开资料,想象姐姐在镜头后的样子。”
他抬头看我,眼泪掉下来:
“姐姐,我不在的十年,只能靠这些‘记录’活着。现在你回来了,我怎么可能停得下来?”
我抽回手,走到那个玻璃柜前。
手指抚过冰冷的玻璃,隔着它,触碰那些无脸人偶。
它们没有五官,因为秦昼不需要五官。他记忆里的我,不需要具体的脸,只需要那些衣服,那些物品,那些数据。
他把林晚意,解构成无数个片段。
然后一片一片,收藏起来。
“秦昼,”我说,“如果有一天我死了呢?这些人偶和数据库,就是你全部的‘我’了?”
秦昼的身体僵住了。
良久,他说:“姐姐不会死。我会保护姐姐,让姐姐活得长长久久。”
“人都会死。”
“那等姐姐死了,”他轻声说,“我就把这些都烧了,跟姐姐一起走。”
他说得那么平静,像在说“今天天气不错”。
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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