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声响,声音沉闷。
老妇人有些耳背,她只看见火折的一点微弱亮光,随即便熄灭了。
她嘴上说得厉害,内心却胆小无比,她不敢进去,只敢在外面轻声呼唤“老七……老七……怎么样了?”回应她的只有寂静的黑暗,和野外的虫鸣,野兽的低声嘶吼。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她才鼓足了勇气,靠在门口伸长了脖子往里面望去,她约莫看到一个身影坐在火塘边上。
“老七……得手了……”老妇人压低了声音。
“嗯……”一个低沉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,仿若来自深渊。
老妇人心中欣喜,把所有谨慎忘在脑后。当她的脚踏进厨房后,这才意识到,那并不是老汉的声音,一起生活了几十年的人,哪怕是感情再淡薄,也不可能忘却枕边人的声音。但是她忘记了,害人的紧张感和即将财物到手的兴奋感让她犯了最致命的错误。
老妇人发出“哎呀”一声,就要转身逃走,却被一只大手拽住了头发狠狠往后一扯,老妇人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痛呼,一把生锈的柴刀已经砍入了他的脖颈,柴刀撕开皮肤,切开颈动脉,鲜血喷溅,直到深深地嵌入颈椎骨。老妇人似乎瞬间被抽走了全身的力量,全身瘫软在地,喉管同时被切断后,鲜血也涌进了肺腔,她口中不断地冒出血泡,时不时还能抽动一下。
陈天一如同被定格了一般,呆愣在原地。从来没有杀过一只鸡的人,竟然在十几分钟间就杀了两个人,哪怕是迫不得已出手杀人。肾上腺素飙升过后便是从内心升腾起的无尽恐惧。那毕竟不是鸡一类的动物,而是两个活生生的人。
心脏如同被一只手狠狠地拽了一下,呼吸开始急促起来,甚至出现了缺氧后大脑的空白。手中黏糊糊的液体,浓重刺鼻的血腥味传来,陈天一只觉得胃中翻腾,干呕了几声,只吐出一些胆汁来,他已经饿了一天,胃里面已经空空如也。
他觉得脸上似乎也被溅上了鲜血,他下意识地用手一摸,却只觉得脸上似乎血腥味更浓重了,他擦了又擦,却无法将脸上的血污擦净。
良久,他踉跄地坐下,老汉仍旧坐在火塘前,鼻腔不断滴落鲜血,但早已没有了呼吸,陈天一那一击直接将老汉杀死。
陈天一脑中一片空白,耳边仿若有人在低语,却又无论如何都无法听清。地上的老妇人也停止了抽搐,地上不断扩大的血迹愈发刺目。他想站起来,双腿却如同灌了铅般沉重,不能动弹。整个屋子都笼罩在浓重的鲜血的腥臭味中。他终于意识到,自己再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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