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昭玉不语,婢女雪信更是不大情愿。
但春阳却上前行礼应了声“好”,而后带着雪信快步离开,走出门后还不忘记关得严严实实。
此刻外面天已大亮,众人也都累了一夜,个个困倦。
但雪信却满脸急躁,她来之前答应过夫人不会让姑娘受委屈的,可现在何止是委屈,连命都差点打进去了,自然是一刻都不想离开!
看到她这样子,春阳轻叹着低声安慰。
“咱们只是个婢女,管不了主家的事,眼下照顾好姑娘的身子,让她明日撑得住出嫁才是正理。”
雪信冷漠又忌惮的回瞪一眼,全然不顾对方的示好,径直就开口道。
“你一个老夫人送来的眼线,自然不会真心为姑娘好!八成盼着姑娘早点出事,你好回老夫人身边禀告吧!我不会让你得逞就是!”
说罢,撞开春阳就快步走到隔壁耳房,一门心思的继续看顾着药罐和熬煮鱼片粥,再不许任何人靠近这入口的东西!
外头还站在原地的春阳满脸错愕,眼睛里全是委屈。
大姑娘身边的差事也不好当啊……
外头水深火热,寝屋内却冷若冰霜。
父女俩一躺一站,眼神交锋处毫无暖意,全是疏离。
自打孟昭玉回府后,还是她们俩头一次单独相处,却不曾想会是如此情况。
看着女儿倔强的样子,孟珩轻叹一声,坐定在红木圆凳上,眼神中有愧疚,但不多,权衡利弊后就开了口。
“昭玉,你的脾气着实大了些,我知此事你受了委屈,但也不该如此顶撞你祖母!更何况等你嫁入国公府后,要经受的委屈只怕比今日还多些,到时候你身边无人相护又该如何替自己讨回公道?我虽是御史大夫,但在陆国公和华康郡主面前可说不上什么话,还是你指望你娘?拖着病弱的身子,从蜀州赶来为你做主?”
孟昭玉冷笑。
“你不配提我母亲。”
短短七个字就将曾经和乐的一家三口,变成旷日的世仇。
孟珩牙根微紧,眼神中那点愧疚也散得干干净净,原本还有一肚子推心置腹的话要同她讲,现在也都没心思了。
“那你想如何?”
“害我之人同样受此代价!”
“不可救药,同为孟家血脉,兰玉之错我自会处置,但不是你这样以牙还牙的方式,果真如母亲所说那般,你与我们不亲,所以也不会顾及家中颜面和手足情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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