补充,语气近乎一种训导,“你知道一个刚入职的法官或者检察官,一个月到手多少钱吗?哪怕是在京城。你知道要熬多少年,经历多少复杂的人和事,才能接触到有分量的案件,才能有一点话语权?”
他的语速不快,但每个问题都像冰冷的现实之锤。
“我知道。”沈静渊的声音依旧平稳,却带着不容动摇的坚定,“但那是我选择的路。薪资不代表一切,顾先生。司法工作有其独特的价值和意义,那是我学习法律多年的初心。”
“初心?”顾寰宇在电话那头似乎吸了口气,像是在忍耐着什么,“沈静渊,理想不能当饭吃,更不能让你快速拥有抵御现实风浪的能力。你现在需要的是资源、是平台、是脱离低级经济困扰的自由!在我这里,你能得到最高的报酬,接触最核心的议题,你的能力可以得到最直接的施展和回报!这比你挤进那个庞大体系,从最底层开始慢慢熬,要有效率得多!”
他难得说这么长一段话,虽然语气依旧强势,但沈静渊能听出其中一丝不易察觉的……焦躁?他好像真的无法理解她为何要放弃唾手可得的“捷径”,去走那条在他看来充满不确定性和低回报的“弯路”。
“顾先生,我理解您的观点。”沈静渊放缓了语气,但立场没有丝毫后退,“但每个人对‘价值’和‘回报’的定义不同。对我来说,亲身参与司法实践,维护公平正义,这份职业成就感,是金钱无法衡量的。考公是我实现这个目标的路径,我不会放弃。”
又是一阵沉默。比刚才更久。
沈静渊几乎能想象出电话那头,顾寰宇皱着眉,一脸“这人简直不可理喻”却又拿她没办法的表情。
终于,顾寰宇再次开口,声音里带着一种彻底放弃劝说、转为直接安排的无奈和不容置疑。
“行。”他说,干脆利落,“你要考,可以。”
沈静渊微微一愣,没想到他这么快“妥协”。
但紧接着,顾寰宇的下一句话,让她瞬间明白了他的“妥协”是什么意思。
“正好,”顾寰宇的语气恢复了一贯的平淡霸道,“你现在的住处不适合长期备考。我西山别墅空着,书房和资料齐全,环境安静,安保也好。你搬过去住。”
这不是商量,甚至不是建议。
“至于这份工作,”他继续说,“头衔可以改,就叫‘研究顾问’。主要工作就是配合我处理一些前沿法律政策研究,顺便——‘顺便’处理一下我这边因为太忙而顾不上的一些琐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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