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缓解一点心头那无处发泄的憋闷。
他坐在车里,抽着烟,看着咖啡馆的玻璃窗。就在他准备发动车子离开时,视线猛地定住了。
街对面,那家沈静渊之前住过的酒店式公寓门口,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拖着行李箱走出来。是沈静渊!
她换了一身他从未见过的、剪裁极佳的米白色西装,头发梳得一丝不苟,整个人在秋日的阳光下显得挺拔而……耀眼。那种沉静自信的气场,与之前那个在家里穿着家居服、埋头书本的女孩判若两人。
周屿的心脏骤然缩紧,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。他想冲下车,想拦住她,想质问她到底去了哪里。
但他还没动,就看到一辆黑色的宾利轿车悄无声息地滑到沈静渊面前停下。车门打开,一个穿着西装、戴着白手套、一看就是专职司机的人下车,恭敬地接过她的行李,放入后备箱。
然后,后座的车窗降下了一小半。
周屿的呼吸瞬间停滞。尽管距离不算近,尽管只看到小半张侧脸,但那冷俊深刻的轮廓,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、属于绝对上位者的疏离与压迫感,让他瞬间就认出了那人是谁——顾寰宇!
财经杂志上的常客,那个在晚宴上仅用一句话就让他如坠冰窟的男人!
他看到沈静渊微微俯身,对着车窗里说了句什么,然后便拉开车门,坐进了后座。车窗升起,黑色的宾利平稳地驶离,汇入车流,很快消失不见。
整个过程不过一两分钟,却像一场无声的默片,在周屿眼前残酷地放映。
沈静渊甚至没有朝他这个方向看一眼。她那么自然地上了顾寰宇的车,那么坦然地将自己交付给那个男人提供的“服务”。而他,周屿,像个阴暗角落里见不得光的老鼠,只能躲在车里,眼睁睁看着他曾经掌控的女人,被另一个强大他千百倍的男人,从容接走。
“砰!”
周屿一拳狠狠砸在方向盘上,汽车的喇叭发出刺耳的长鸣,引来路人侧目。但他浑然不觉,胸腔里像是被塞满了浸透酸液的棉絮,又堵又痛,几乎要爆炸。
失落、悔恨、不甘、嫉妒、屈辱……种种负面情绪在这一刻彻底决堤,化作一股恶毒的洪流,冲垮了他最后一丝理智。
他趴在方向盘上,肩膀耸动,却流不出一滴眼泪,只有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嗬嗬声。
原来,她离开他,真的可以过得这么好。原来,她真的能找到比他强无数倍的下家。原来,他周屿在她眼里,早就什么都不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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