墙,自我防御。但这一刻,在夜深人静的书房里,面对这个以强势掌控著称的男人,听他如此自然地说出“不许再吃苦”,沈静渊感到眼眶有一瞬间微微的发热。
那是一种久违的、被坚定庇护的感觉。即使这庇护来自一个她仍需警惕的源头,即使这宣言里依旧充满他特有的控制欲,但那份“不许”背后简单直接的力量,依然击中了她。
她微微垂下眼帘,敛去那一闪而逝的波澜,低声道:“谢谢。”
顾寰宇看着她低头时露出的那一截白皙后颈,和微微颤动的睫毛,眼神深了深。他不太适应这种近似于“温情”的氛围,很快将话题转开,语气恢复了惯常的探究:
“所以,即使吃了这么多苦,你还是非要考进去不可?”他问,这次是真的有些不解,“以你的能力,如果投身律所或企业法务,现在或许已经功成名就,收入不菲。为什么一定要走体制内这条路?‘证明自己’?”他最后四个字,带了一丝极淡的质疑,似乎觉得这个理由不够充分,或者说,过于“传统”。
沈静渊抬起头,重新迎上他的目光。这一次,她的眼神里没有闪躲,只有一种清澈见底的坚定。
“证明自己,是原因之一。”她坦然承认,“向我的父母,也向曾经……轻视过我的人证明,我的选择没有错,我的坚持有价值。”
她顿了顿,声音更沉静,也更有力:“但更重要的是,顾先生,我认为女人应该有自己独立的事业和追求。这不是为了对抗谁,而是为了自己。”
“经济独立只是基础。”她继续道,眼中闪烁着顾寰宇熟悉的那种、谈及专业时才会亮起的光芒,“事业带来的,是社会的认可,是自我价值的实现,是无论身处何种关系中都不可动摇的底气。它让你有选择的自由,有说不的勇气,有不依附于任何人也能活得精彩、活得有分量的资本。”
“我学习法律,热爱法律,不仅仅是为了谋生。我更希望,能通过这份职业,亲身参与规则的运行,哪怕只是微小的推动,去见证并维护某种意义上的公平。这份参与感和价值感,是其他工作难以替代的。”她看着顾寰宇,仿佛在问他,也像问自己的信念,“考公,进入司法体系,是我目前能找到的、实现这个目标最直接、也最契合我理想的道路。”
书房里安静下来,只有她清亮的声音余韵似乎还在空气中回荡。
顾寰宇沉默地看着她。他见过太多人为财富、为权力、为名声而狂热,也见过许多所谓“理想主义者”空洞的口号。但沈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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