礼迈开缓而沉的脚步,至房中,瞧着这三人,薄凉的目光,绕了一圈落在了沈莹袖桃花映面的脸上。
她瞳孔大睁,显得那双眼睛,大而亮,犹如一颗黑珍珠。
这娘子,哪是前些时日在殿中那般憨憨的模样,将才狠厉,一语双关,心思活着呢!
席宪礼审视了沈莹袖偏息,落座在房中芙蓉鼓凳之上,摆了摆长裾,悠闲的偏了偏头,不知是在问苏茵茵还是在问沈莹袖:“发生了何事,说来听听。”
苏茵茵这才反应过来,哪还能在美人靠上坐得住,吓得面容惨败,滑坐在地:“王爷,奴家……奴家……”
她眼珠子滴溜溜转,搜肠刮肚,却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,难以编织出合适的由头。
此事因她而起,命婢女掌掴瑞草在先。
只要稍加调查便能真相呈堂,若席宪礼觉着她骄纵跋扈怎么办?
苏茵茵掐着冷汗,期期艾艾半天,也没能憋出别的话来。
还是沈莹袖得体地福身道:“回王爷,奴家房中女婢贪吃,误食了苏娘子膳食,奴家前来给苏娘子赔罪,苏娘子非要奴家赔,生出了口角。”
倒非沈莹袖想帮着苏茵茵,只是席宪礼若刨根问底,再挖出她不好好做王府外室,反而做起小营生,丢承王府的脸,那可就得不偿失了。
“贪吃?”席宪礼眉心微蹙,尾音挑高,显然不大相信。
沈莹袖心定气匀回答道:“苏娘子房中的火腿鲜花饼,奴家手下丫鬟眼皮子浅薄没见过,忍不住偷尝了一小块。”
火腿鲜花饼……
席宪礼素来不屑得吃,油腻齁甜。
沈莹袖似他腹中蛔虫,知他瞧不上眼,便委屈地垂眸放轻了声音:“奴家千里迢迢来京,银袋子薄,平日里照拂下人不周,丫鬟寒酸做错事,奴家定好生教导,绝不再犯。”
说着说着,她还嘤嘤啜泣起劲了:“奴家不敢多问月银,到了京城方知,皇城根下,处处都要是花钱的地,奴家又不似苏娘子得宠,实在是……”
“好了!”
席宪礼不耐烦打断,他算是明白过来,沈莹袖在他跟前哭穷。
此女,不止蠢笨,且利益熏心。
沈莹袖不怕席宪礼烦,舔着脸讨好追问:“王爷,咱的月钱,能多给些么?”
席宪礼心烦气躁,唤来小厮:“原先给清泉居是多少?”
“爷,二十两。”
二十两,对普通老百姓而言,一年也去不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