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把价格说低些,以免他买不起。
话音未落,内堂帘子一掀,一个身着翠绿锦裙、头戴金簪的妇人走了出来,正是张夫人。
她一眼看到楚天,眉头便一蹙,阴阳怪气地道:“哟,这不是楚家小子么?怎么,入学凭证不是早给了?还有什么事?”
张万存忙打圆场:“夫人,楚贤侄是来买布的,要给他父母裁衣裳。”
“买布?”张夫人上上下下打量楚天,目光在他的书院布衣上停了停,嗤笑一声,“咱们店里的布可不便宜。最次的粗麻布也要三钱银子一匹,够寻常人家吃半个月了。”
她走到柜台后,指了指柜子最角落处的一匹靛蓝粗布:“这个如何?厚实耐穿,你们大梁山那种地方,正合适。”
那布质地粗糙,颜色暗沉,分明是最下等的货色。
楚天对她的话理也不理,目光在店内扫过,落在一匹月白色质地上好的细棉布上:“那匹布,拿来给我看看。”
伙计正要去取,张夫人却扬声道:“那是细棉布,一匹要三两银子!小子,你看清楚了再指。”
店内其他客人闻言,纷纷侧目观看。
张万存脸色尴尬:“夫人,楚贤侄既然要买,定然是……”
“定然是什么?”张夫人打断他,道:“老爷,不是我说你。有些人啊,就是打肿脸充胖子。三两银子一匹的布,是这种乡下小子买得起的么?到时候如果赊账赖账,还不是咱们吃亏?”
她声音不小,引得柜台前一对挑选绸缎的夫妇也看了过来,眼中带着打量与轻蔑。
楚天神色不变,只从怀中取出一张银票,啪地一下拍在了柜台上。
银票面额,一百两。
店内骤然一静。
张夫人眼睛瞪大,盯着银票看了又看,确认是广汉钱庄的票子,绝无虚假。她脸色变幻,一时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。
张万存也吃了一惊:“楚贤侄,这……”
“月白细棉布两匹,藏青绸缎两匹,再要那绛红暗纹的,也来两匹。”楚天指向店内最好的几匹布,“一共多少银子?”
张夫人回过神来,脸色一阵青一阵红。她方才那些话,此刻像巴掌一样抽在自己脸上。
但她终究是精明的生意人,很快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:“楚……楚贤侄真是孝顺。不过买布裁衣是小事,贤侄如今在书院进学,前途要紧。我娘家侄儿王振,也在青霞书院,今年已晋升武科乙班,修为到了凝气六层,可是咱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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