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”柳如眉起身,朝她深深一礼,“多谢姑娘救了他,养了他六年。此恩此德,如眉没齿难忘。”
苏芊芊摇头:“我……我不是救他,我是……”
“我知道。”柳如眉打断她,“你是偷走他的人。但这些年,你待他如亲生,这便够了。”
她走到窗边,望着楼下流水:“我今日找你,是想求你一件事。”
“什么事?”
“带阿宝离开靖王府。”柳如眉转身,眼中满是恳切,“李执意已经怀疑阿宝的身份,若他确认阿宝是靖王府的小公子,定会将他夺回。到那时,你便什么都没有了。”
苏芊芊心头一震:“你……你不认他?”
“我不能认。”柳如眉苦笑,“我的身份……见不得光。若让人知道阿宝是我的孩子,他这辈子就毁了。”
“那你为何现在出现?”
“因为有人要杀他。”柳如眉压低声音,“十年前那场大火不是意外,是有人要灭口。如今他们知道阿宝还活着,定会再来。靖王府护不住他,只有离开,隐姓埋名,才能活命。”
苏芊芊脑中一片混乱。
十年前的大火,现在的追杀,阿宝的身世,李执意的谋划……这一切像一张巨大的网,将她死死缠住。
“我凭什么相信你?”她问。
柳如眉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——与阿宝那枚一模一样。
“这枚玉佩,本是双鱼佩,一阴一阳,合则为一。”她将玉佩放在桌上,“阿宝那枚是阳佩,我这枚是阴佩。玉佩里藏着当年那桩秘密的线索。”
她顿了顿:“你若答应带阿宝走,这枚玉佩给你。里面……有足以让你们母子富足一生的秘密。”
苏芊芊看着那枚玉佩,心乱如麻。
走,还是留?
走,意味着放弃李执意可能给的庇护,放弃腹中孩子安稳出生的机会,重新踏上逃亡路。
留,意味着卷入十年前那桩旧案,面对未知的杀手,还有李执意与公主的婚约之争。
“我给你三日考虑。”柳如眉重新戴好帷帽,“三日后此时,我在此等你答复。”
她走到门口,又停下:“苏姑娘,你是个聪明人。该知道,有些富贵,有命拿,没命享。”
门关上,雅间里只剩苏芊芊一人。
她看着桌上那枚阴佩,玉佩在晨光中泛着温润的光。
窗外,河上驶过一艘画舫,丝竹声隐隐传来,欢声笑语,仿佛另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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