嘈滩道:
“我知道你想说什么,可事情绝没有那么简单,这事没有传开,那就是你我所知,可一旦传开了,必有怨言四起,人心动乱,自个内里争论起来,丢不丢脸?摆到明面上来,落在那位眼里…好不好看?”
庞真人沉吟一瞬,暗道:
‘对了…还有东穆…天…’
这老真人并不答他,道:
“我虽代天霞而去,却不通霞光本意,有些事情,淳城轻降,霞光不会理会,可有些大人可不喜欢…据说符氏的那位道友已经从洞天中出来了,不久便至…我们怎么能砸他的台?”
庞阕云起身,来回踱了几趟,道:
“我明白了…若是如此,果真是坐观成败最好。”
瞿嘈滩赞许点头,把那画卷放到自己袖子里去,深深地看了他一眼,道:
“这话交代罢了,我便回洞天去了,若有动乱,还请自珍!”
……
晋地,陵山。
洞天的光辉在天际之中隐没,如同蛟蛇般的坎水之气则在四境穿梭,这一座历尽沧桑的、矗立在地面上的仙山沉没在无穷的灰色中,一片暗淡。
诸仙诸释斗至如今,无人伤此山之分毫。
这天象不似风,不似雨,连绵如雾,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,隐约能看到连绵的水珠从山间划过,摇曳的草木没在或深或浅的水雾里,如同一幅极具飘逸的水墨之图。
山顶之上正静静站着一人。
此人却是个颇为俊秀的和尚,一身黑衣,双手合十,双目紧闭,唇边隐约有血液淌下,原本朴实无华的衣袍上多了数道创口,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内里的、跳动的脏器。
而他的掌间夹着一点灰光,有节奏的跳动着。
在山顶之下,一位和尚正垂眉负手而立。
此人生得颇有老态,眼角下垂,眉毛参差不齐,脖颈之间带着一条铜链,那头似乎受了很重的压迫,欲抬而不得,低低的看着地面,叫那铜链不断晃动,碰撞在他如金似铁的身体上,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他就这样静静立着,却让整片山林寂静无声,周边闪动的辉光每每想试探上前,却总在山间消散不见,不能打扰到高处的黑衣和尚。
不知过了多久,才见到那黑衣和尚一点点睁开的双眼。
空枢那双眼睛仍然清澈无瑕,无悲无喜,与先时不同的是,他的眉心多了一点灰色,如呼吸般明灭数次,这才慢慢黯淡消失。
这一道七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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