觊觎的观河金地,终究落在了这位大慕法界的【广相檀迦子】身上。
尘埃落定。
天空中的灰色摇摇欲坠,他环视四周,看到了山林之间的中年人,那张面孔上有了一缕笑意,迈步向前:
“多谢大师兄。”
这两个字如同洪钟大吕,敲得山间的人震了震身躯,这和尚呆呆地立在原地,不知在思虑些什么。
空枢静静地注视着他,过了许久,才听到那中年和尚口中有了沙哑的声音:
“不必谢我…观河…本就该归属法界所有。”
山中的灰色渐渐浓厚,随着洞天【大陵川】的倒塌,浓烈的谪炁已经从太虚之中涌现,空枢迈步而下,将山间倒塌石桌扶起来,看向这中年人。
他说:
“大师兄,请。”
中年人低着头,一步步地挪到了桌前,听着空枢静静地道:
“空枢已经很久没有回过辽河了,师兄呢?既然在燕国修行慈悲,可有回辽河一探?”
这中年人赫然是慈悲道的摩诃——悲顾!
听了他的话,悲顾闭起双眼,道:
“你走了…空言也走了,后来我看着你们一个个出辽河…连小师弟也外出了,辽河寺只留下一个空架子,空荡荡没有人,我便更不敢回去。”
这话混在天地的晦暗之中,让空枢抬起头来,他轻声道:
“小师弟…”
这话让中年人难得有了几分平静,他的话语温和起来,道:
“忿怒道曾经以释土接他,他不愿意去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黑衣和尚眼中复杂:
“他心思纯净,当年诸道都派人去了,虽然他一句不驳,摇摇欲坠,可终究是在七相的轮番诘问、引诱下一言不发坐到了最后,更是能在诸相释土中进出…”
悲顾道:
“他回去了一趟。”
空枢的目光抬起来了,他静静地凝视着曾经的大师兄,看着那张苍老的口开合,吐出沙哑的声音:
“他回到了庙里,那里已经没有人了,于是他洒扫庭除,修缮大殿,为那几亩地除了稗子,给师尊上了三炷香,便重新拎起行囊,向南而去。”
“后来,他撑了一只小竹筏,去海里了。”
空枢的目光渐渐低垂。
两位释土中的顶级人物,显世人间最顶级的几位释修之二,在洞天倒塌,群修退散之时,围坐在这位古山之上,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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