乐师、伶人之间,爆发出凄厉的惨叫、哀鸣和告饶声……但也有人想要趋上前来,控拿住那些被江畋,信手掷倒在地的刺客同谋;却被同样聚集在他身边,抢先制服刺客的都府亲兵,用眼神和气势逼退和横挡住。
与此同时,一阵急促如擂鼓的脚步声由远及近,踏得青砖地面咚咚作响,裹挟着凛冽的杀气径直闯入宴厅。一时间,充满期盼和愤慨的苏良,见状不由厉声呵斥道:“为何这么慢,某公优遇厚待,遇事如此懈怠,要尔等何用!”但下一刻,他的话语就戛然而止,变成了惊疑不定的表情;紧接着,不由向后退了一步,将自己置于左右护卫的遮挡中;再度开口道:“怎会是你,秦岳、秦提辖,杂家可不记得,召唤过武德司的人马;岂有此理,外间的监院子弟何在?”
为首者的本府武德司提辖秦岳,消瘦挺拔,鹰视狼立;一身绯色公服被风刮得猎猎作响,脚步未停,径直踏过满地碎瓷与血迹,腰间双銙蹀躞带悬挂的铜鱼符在摇曳的烛火下泛着森冷的光。他下颌线绷得笔直,嘴角抿成一道冷硬的直线,一双眸子沉得像深冬寒潭,目光如凝冰的刀锋,先扫过满地狼藉和畏缩众人,最后牢牢钉在苏良身上,没有半分温度和波澜。
右手缓缓按在横刀刀柄上,粗大指节显得苍白有力,刀鞘与刀柄摩擦发出“嗤啦”一声轻响,像是在酝酿着什么,又透着令人心悸的讯息。他身后紧跟着数十余名,青蓝服色的武德司卫士,成严谨的两列纵阵紧随其后;每人都身着布背甲、卷边盔,手持横刀或是叉枪、短戟,或是扣拿着蓄势待发的弩机,寒光森森的刀刃和枪尖、箭簇,在昏暗光线下闪着慑人的锋芒;目光如鹰隼般扫视全场,锋芒直逼宴厅内混乱的人群,顿时逐渐鸦雀无声。
“却教苏监受惊了,”随后,他的表情依旧凌厉,却用充满敷衍和散漫的暗哑腔调道:“武德司接到密报,有人想在苏监的宴上图谋不轨;只因本部职责在身,需得确认和验证再三,这才抓住了关键,正要向苏监确认;却不想,因为您麾下的监院子弟,不识厉害干系,难免冲突一场,耽搁了片刻光景;以至于,还是晚了一步。”
“来人!”还未等满脸惊疑和愤怒的苏良,反应过来当场发作,他就微微侧身转向,对着江畋所在方向,熟视无睹的下令道:“把这些刺客和物证、见证人等,都带回去,莫要扫了苏监,迎接小君的兴致……”但最后,他的目光还是不经意,落在地上的芍薇身上,似有遗憾和叹然闪过;最终变成不折不扣的险恶和厌弃。却又忍不禁对上了,饶有意味旁观的江畋,眼神微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