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瞎子岭,盘山公路急弯处。
风卷着雪沫子,像鞭子一样抽在脸上。
对峙。
一边是手里端着土制管杀的劫匪头子羊皮袄,旁边跟着两个拿着斧头和钢管的帮凶。
一边是站在绿皮卡车旁,嘴里叼着烟卷,双手插在大衣兜里的徐军。
车里的二愣子已经吓得脸都白了,手哆哆嗦嗦地摸向座位底下的扳手,但腿软得踩不住离合。
“徐老板,别硬撑着了。”
羊皮袄嘿嘿一笑,黑洞洞的枪口晃了晃,对准了徐军的胸口。
“这管杀里头装的可是那轴承滚珠。这一枪下去,你身上那就是个筛子。钱是陈峰的,命是自己的,痛快点,滚一边去!”
徐军没说话,只是深吸了一口烟。
火红的烟头在风中忽明忽暗。
他在算距离。
七步。
这就是生与死的距离。
对于普通人来说,这七步是天堑。但对于拥有【八极拳宗师】底蕴的他来说,这就是一个呼吸的事。
“行。”
徐军吐出一口白烟,手从兜里拿了出来,慢慢举过头顶,做出一副投降的样子。
“我也不是一定要这批货。命重要。”
他一边说,一边看似随意地往前迈了一步。
“站住!别动!”
羊皮袄很警觉,手指扣紧了扳机。
“别紧张,我给你拿钥匙。”
徐军笑了笑,那笑容在风雪里显得有些诡异。
就在羊皮袄眼神下意识地看向徐军腰间的一瞬间。
徐军动了。
不动如松,动如崩弓。
他嘴里的烟卷猛地向羊皮袄的面门吐去,那带着火星的烟头在风中划出一道红线。
羊皮袄下意识地一眯眼。
就在这零点一秒的盲区里。
徐军脚下的毡疙瘩狠狠一跺冰面,发出一声沉闷的咚!
那是八极拳里的震脚。
借着这一跺之力,他整个人像一枚出膛的炮弹,瞬间跨过了那生死的六步距离。
“砰!”
枪响了。
但枪口已经被徐军的一只大手死死抓住,猛地向上一抬。
这一枪打在了天上,震落了松树上的积雪。
紧接着,是一声骨裂声。
徐军没有用什么花哨的招式,只是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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