庙前空地上的积雪不像别处那样平整,布满了各种凌乱的爪印。
大的有巴掌宽,小的也有鸡蛋大小,深深浅浅,相互交错叠压,一直延伸到那半扇破庙门里。
陈光阳的眼神瞬间锐利如鹰!
猞猁!而且是一窝!
看这脚印的密集程度和大小差异,至少五六只!
这破庙,果然成了这群山野霸主的安乐窝!
他太熟悉这玩意儿了,速度快、爪子狠、记仇、报复心极强!
尤其是占了窝的,更是凶悍无比。
上回在黑瞎子沟遭遇猞猁群的险境还历历在目,那次要不是海东青拼死相助,他和大屁眼子都得挂彩!
他轻轻卸下肩上的半自动,枪托稳稳抵住肩窝,脸颊贴上冰冷的机匣。
同时,左手下意识地摸了摸后腰的54式。
对付这种敏捷凶残又喜欢群攻的畜生,光靠长枪不够,近身搏杀时,腰间的短家伙才是保命的倚仗。
“娘的,占了老子的‘金窝’,那就拿命和皮子抵账吧。”
陈光阳心里发狠,腮帮子咬肌绷紧。
他猫着腰,像头在雪地里潜行的豹子,悄无声息地绕着风化岩向庙后移动,寻找更有利的射击角度。
每一步都踩得极轻,靴底碾碎雪壳的“嘎吱”声被他控制得微不可闻。庙门歪斜,黑洞洞的入口像一个择人而噬的巨口。
他最终在庙后一丛挂着厚厚雪帽子的枯刺藤后伏下。
这里能斜窥庙门,侧后方的山壁能挡住可能的迂回偷袭。
他卸下肩上的帆布褡裢,轻轻放在雪地上,里头的东西暂时用不上了。
现在,枪就是一切。
他深吸一口气,胸腔里的空气冰冷刺骨。
没有贸然靠近,他捡起脚边一块冻硬的土坷垃,手腕一抖,土块精准地砸在半扇破庙门上。
“哐当!”
朽木门板发出沉闷的呻吟,在寂静的山谷里格外刺耳。
几乎在声音响起的瞬间!
“嗷!”
一声尖锐凄厉、充满暴戾的嘶嚎从庙内炸开!
紧接着,是好几声高低不同的低吼应和,带着被惊扰的狂怒。
悉悉索索的摩擦声密集响起,如同鬼魅在枯骨堆里爬行。
来了!
陈光阳的瞳孔骤然收缩如针尖,手指稳稳搭上半自动冰凉的扳机。
一道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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