种制衡。
“娘娘心怀天下,慈念深远,臣妇感佩。还请司赞回禀娘娘,裴府上下,感念圣恩与娘娘关怀,定当谨守本分。”
顾司赞似乎松了口气,恭谨应下,又说了几句孕期调理的闲话,便退下了。
人一走,陆逢时脸上的温和便淡去了。
她拿起那卷《南华真经》,指尖拂过微凉的纸面。
皇后在这个节骨眼上示好,甚至隐晦表达对章惇激进做法的不认同,其意何在?
是单纯的后宫之主对朝局平稳的期望,还是孟氏家族也在担忧章惇一派势大?
同一日,枢密院的气氛却有些微妙。
晨议过后,章惇罕见地亲临直庐。
他并未多言,只听取了军务整改进展的简要禀报,目光在几位主要官员身上缓缓扫过,尤其在裴之砚身上多停留了一瞬。
那目光深沉,辨不出喜怒,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。
章惇离开后,直庐内寂静了片刻。
钱询凑到裴之砚身边,低声道:“章相亲自过问,看来对整军一事,期望甚高啊。”
他顿了顿,声音更低,“听说……御史台那边,今日收集了不少旧事,怕是要有动静了。都承旨手中若有疑难案子,还是早些厘清上报为妥,免得被动。”
这话听起来是关切,实则催促。
甚至隐含威胁。
若你不主动处理,等御史台拿着旧党勾连的罪名插手,就难看了。
裴之砚淡淡看他一眼:“多谢钱公提醒。该厘清的,自会厘清。只是边务繁杂,证据确凿方可定论,急不得。”
钱询讪讪一笑,不再多言。
入夜,裴之砚收到了李格非通过秘密渠道传回的第一份回音,只短短两行字:
事已知,正在核实细节,不日将有本上达。另,风闻京中有人欲借此生事,望慎。
这意味着李格非已决定按计划而行。
也表达了他的关怀。
裴之砚将纸条烧掉,走到窗边。
山雨欲来,风已满楼。
他能做的,都已做了。
剩下的,便是等待李格非的奏疏递上,以及面圣陈情时如何应答。
就在他凝神思索时,承德匆匆进来,附耳低语了几句。
裴之砚脸色微微一变。
“何时的事?”
“就在半个时辰前。人刚出府不久,在街角被拦下的,对方亮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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