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再次交出去。
然后,就没有然后了。
秦胜利开始躲着他。去农机站找,才知道秦胜利竟然只是一个临时工,已经被精简了。
终于找到秦胜利,是在县城的一家小饭馆门口,秦胜利正跟几个朋友喝酒,满面红光。
阳光明上前质问,秦胜利把脸一翻,眼睛一瞪:“谁拿你钱了?你有证据吗?收据呢?白纸黑字呢?空口白牙就想讹人?滚蛋!再纠缠,告你诬陷!”
阳光明如遭雷击,呆立当场。
看着秦胜利那副无赖嘴脸,听着他那些狐朋狗友的哄笑,他浑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,却又在瞬间冰凉。
他没有证据。
两次给钱,都是私下里,秦胜利说“这种事怎么能留字据”,他也傻乎乎地信了。
三百块钱,就这么打了水漂。
消息传回村里,他成了天大的笑话。
“看吧,我就说这小子不踏实,净想美事!”
“读书读傻了!三百块啊!能买多少粮食?一家子累死累活,几年也挣不回来!”
“可不是二傻子是什么?被人骗得裤衩都不剩!”
“老阳家这回可被这败家子坑惨了,债欠了一屁股,看他拿啥还!”
冷嘲热讽,指指点点。
父母在人前抬不起头,大哥大嫂埋怨,三弟气炸了肺,妹妹偷偷哭。家里气氛降到冰点,吃饭时都没人说话,只有沉重的叹息和母亲压抑的抽泣。
这次进城,就是阳光明憋着一口气,要最后找一次秦胜利,讨个说法。哪怕要不回钱,也要撕破脸,出口恶气。
他是昨天下午走了二十多里路进的城,直接来了招待所。
住这里,是因为他高中时最要好的同学之一,何建军,毕业后分配在这里当服务员。
靠着这点关系,他偶尔进城需要过夜,可以免费蹭个床位。
昨天何建军值班,给他开了这间最靠里的,平时基本没人住的房间。
两人说了会儿话,何建军的言语间带着惋惜和对秦胜利的极度气愤,准备请半天假,和他一起去找秦胜利讨个说法。
昨天晚上,他躺在冰冷的床上,翻来覆去,心里堵着绝望、愤怒、羞愧和茫然,不知未来路在何方。就在这种极度的精神疲惫中,沉沉睡去。
然后,便是此刻的“觉醒”。
融合了四世记忆的阳光明,再次“看”向自己这一世的处境,心情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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