业信仰、关于她为何选择这条艰难道路的解释,在这个场景下都是苍白的,甚至会被视为“不识好歹”“心比天高”。她只是安静地听着,偶尔点一下头,表示接收到了这些信息。
周母又絮絮叨叨说了许多,中心思想无非是“现实点”“为周屿想想”“女人的归宿”。直到快五点,她才终于起身准备离开。
“粽子放冰箱,记得吃。都是好料,我包了一下午呢。”周母走到门口,又回头看了一眼沈静渊,“小沈,阿姨话可能不中听,但都是为你们好。你……好好想想。”
“谢谢阿姨,您路上小心。”沈静渊微笑着送她到电梯口。
电梯门关上,金属表面映出她有些模糊的身影。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,只剩下深重的疲惫,和眼底一片冰冷的沉寂。
她回到公寓,关上门。世界重新安静下来,但那种令人窒息的压抑感却弥漫在空气中,久久不散。
她没有立刻回到书房。而是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,看着外面华灯初上的城市。无数窗口亮起温暖或冷白的光,每一个光点背后,大概都有一个被衡量、被计算、被期待符合某种标准的人生。
她忽然想起很多年前,还在法学院的时候,一位德高望重的老教授在讲座上说过的话:“法律是什么?不仅仅是条文,更是底线,是尺度,是即使在最混乱的利益纠葛和情感漩涡中,依然试图维护某种‘应然’秩序的努力。从事法律工作,需要一种近乎偏执的对‘公正’的信仰,和一颗能够承受巨大压力却绝不弯折的脊梁。”
那时的她,坐在台下,眼里有光。
现在的她,站在这里,脊梁依旧挺直,但那份光,似乎要被日复一日的琐碎、质疑和沉重的现实磨得黯淡了。
手机震动了一下。是周屿发来的微信:「晚上不回来吃了,跟王总他们谈事。我妈来了?」
沈静渊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,回复:「嗯,送了粽子,刚走。」
那边很快回过来:「哦。她是不是又说你了?别往心里去,她就那样。我晚点回。」
「好。」
对话结束。没有安慰,没有维护,甚至没有多问一句“你怎么样”。只是一种“我知道,但我也没办法,你忍忍”的淡漠。
沈静渊按熄屏幕,把它倒扣在桌上。
她转身,没有走向书房,而是进了厨房。系上围裙,开始准备晚餐——尽管只有她一个人吃。淘米,洗菜,切肉。刀刃落在砧板上,发出规律而清脆的笃笃声。这声音让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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