判决,除了引用的明确法条外,是否隐含了某种司法政策的导向?
十点半,她站起身,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颈。走到客厅,将昨晚周屿随意丢在沙发上的外套挂进衣柜,把几个靠枕摆正。然后开始拖地。公寓面积不大,她动作利落,二十分钟后,地板光可鉴人。
十一点,她回到书桌前,开始复习《申论》。这不是死记硬背的科目,考察的是信息提炼、逻辑分析和文字表达能力。她摊开一份模拟材料——是关于老旧小区改造的调研报告。她先快速通读一遍,然后拿出草稿纸,开始绘制思维导图:问题表现、成因分析、各方诉求、现有政策、可行性建议……脉络逐渐清晰。
她的思维有一种冰冷的锋利感,能轻易剥离庞杂材料中的情感渲染和冗余信息,直抵核心矛盾。这或许得益于她那个法学教授父亲从小对她的训练:只看证据,只讲逻辑。
十一点四十五分,她准时结束学习,起身去准备午饭。周屿一般不回来吃,她自己就简单下点面条,配上早上剩的豆浆和酱黄瓜。吃饭的十五分钟里,她用手机听着新闻联播的音频回放,关注最新的时政动态。
午饭后有二十分钟的休息。她没有躺下,只是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。大脑却并未完全停歇,上午看过的几个案例要点像幻灯片一样自动回放、对比、归类。
下午一点,学习继续。这次是专项薄弱环节攻坚——图形推理。这是她相对不那么擅长的部分。她将几十道经典难题贴在墙上的白板上,站在前面,像检察官审视证据链一样,寻找那些旋转、叠加、数量、位置的规律。
专注。极致的专注。世界被浓缩成眼前的白板、手中的笔和脑中奔涌的推演。这种状态让她感到一种近乎禅定的平静,也是她对抗外部一切嘈杂和压力的唯一方式。
直到下午三点,门铃响了。
沈静渊从题海中猛地回过神,看了一眼时间,比预计的早了一小时。她快速整理了一下书桌,将学习资料收进抽屉,然后深吸一口气,走向玄关。
打开门,周屿的母亲站在外面,手里拎着两个大袋子,脸上是那种熟悉的、带着审视意味的笑容。
“阿姨,您来了,快请进。”沈静渊侧身让开,接过袋子。沉甸甸的,除了粽子,似乎还有别的东西。
周母走进来,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玄关、客厅、餐厅。“小沈啊,又在学习呢?”她看到书房开着的门,以及里面满满当当的书柜。
“刚休息一会儿。”沈静渊把袋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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