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碰撞声。窗外的城市正在彻底苏醒,车流声隐约传来。
“对了,”周屿咬了一口煎蛋,忽然想起什么,“我妈下午过来。说是给我们送点她包的粽子。”
沈静渊握着勺子的手指微微一顿。“几点?”
“估计三四点吧。你看着准备一下。”
“好。”她应下,心里已经开始快速调整下午的学习计划。原定从两点到五点的民法真题模拟,看来要压缩到晚上补了。
周屿很快吃完了,拿起碗要往厨房水槽放。
“放那儿吧,我来收拾。”沈静渊接过碗,“你公文包我检查过了,U盘和昨天你打印好的会议资料都在外层。车钥匙在玄关。”
周屿点点头,走到玄关处换鞋。沈静渊跟过去,将他衬衫后领一处细微的褶皱抚平。
“我走了。”他拉开门。
“路上小心。”她站在门内说。
门关上了。公寓里瞬间安静下来,只剩下她一个人。
沈静渊在原地站了几秒,然后转身,回到餐桌前,快速而安静地吃完自己那份已经微凉的早餐。收拾碗筷,清洗,擦干,归位。厨房台面光洁如新,仿佛不曾开过火。
七点整。她给自己泡了一杯浓茶,端着走进了书房——严格来说,这只是次卧改造成的学习角。一面墙是顶天立地的书柜,塞满了法律书籍、历年真题汇编、政策文件。书桌对着窗户,上面除了台灯、笔记本电脑和堆叠的资料,没有一丝杂物。
她在椅子上坐下,腰背自然挺直。翻开《行政职业能力测验》的教材,拿起笔。
晨光终于越过远处的高楼,斜斜地照进来,落在她低垂的眼睫和正在书页空白处快速书写的指尖上。她的字很小,极其工整,一行行罗列着类比推理的常见逻辑关系。
房间里只有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,规律,恒定,像某种静默的心跳。
时间被切割成以小时为单位的区块。
九点,沈静渊合上行测书,打开电脑里最高人民法院的案例公报页面。她挑选了一个近期关于政府信息公开的典型案例,开始做精读分析。判决书下载,打印。她用不同颜色的荧光笔标记:黄色是案件基本事实,绿色是双方争议焦点,粉色是法院的裁判要旨和说理部分。
她的阅读速度极快,目光掠过一行行严谨的法律文书,大脑同步进行着解构和重组:这个案子的管辖权依据是什么?原告的诉请基于哪几条具体法条?被告的答辩策略有何漏洞?法官的最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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