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风他自己改。费用已预存至您指定的账户。」
合作以一种极度公事公办的方式开始。沈静渊将演讲稿导入共享文档,开始逐字逐句审阅。她批注得极其细致,从“此处‘due process’译为‘正当程序’比‘合法程序’更妥”,到“这个长句逻辑链有断层,建议拆分”,再到“引用案例的判决年份有误”。
她工作到深夜,第二天一早,发现顾寰宇已经在线,并且对她的批注做了回应。大部分是简洁的「已改」、「采纳」。但在她质疑某处类比不恰当时,他罕见地留下了一句批注:「此处类比意在直观,非严谨逻辑。保留。」后面还跟了一个小小的、系统自带的皱眉表情。
沈静渊挑了挑眉,回复:「直观若引致误解,不如不用。建议替换或删除。」
几秒后,顾寰宇的回复跳出来:「啰嗦。已替换。」
沈静渊看着那两个字,几乎能想象出他皱着眉、一脸不耐却又不得不改的样子,嘴角忍不住微微弯了一下。这似乎……和那个在晚宴上气势慑人的顾寰宇,有点不一样。
修改工作持续了三天。第三天下午,沈静渊发现稿子后半部分,关于“技术透明度的社会接受度”一节,逻辑突然变得有些混乱,论证乏力。她留下批注:「此节核心论点薄弱,论据与结论脱节。建议重梳逻辑或补充实证数据。」
这一次,顾寰宇没有立刻回复。直到晚上十点多,共享文档的状态显示他正在编辑那一节。沈静渊正好在线整理自己的论文,便随手点开看了看。
然后,她看到了令人震惊的一幕。
顾寰宇,这位在达沃斯谈笑风生、在晚宴上一言定乾坤的科技帝国掌舵人,似乎……陷入了某种学术困境。他删掉了原来的大段内容,然后开始尝试重写。打出来的句子却颠三倒四,几个关键的数据引用明显记混了,甚至把两个完全不同学派的理论张冠李戴。他删了写,写了删,文档里留下一大片刺眼的红色删除线,透出一股罕见的焦躁。
沈静渊看了一会儿,叹了口气。她大概能猜到,这部分的原始稿可能来自他手下的某个分析师,本身质量就不高,而顾寰宇自己虽然视野宏大,但在这种需要细致梳理和扎实证据支持的段落上,反而可能因为过于追求“惊艳”而迷失了方向。
她想了想,没有直接在文档里批注,而是新建了一个空白文档,快速地将那一节应该有的逻辑框架梳理出来,标注出需要强化的论点、可以引用的关键研究和数据来源,甚至重新撰写了几段承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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