刷射来。林晚起身,行礼,动作标准得挑不出一丝错。
“小女武华姑,见过夫人。”
“起来吧。”长孙夫人抬手,示意她坐下,“听周夫人说,你制的净玉膏极好。小小年纪,有此巧思,难得。”
这话听似夸奖,实则把林晚推到了风口浪尖。果然,武顺立刻开口,声音又脆又响,带着刻意装出的天真:
“夫人不知,我二妹妹最爱鼓捣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。前几日还见她用猪油和草木灰在院子里煮呢,弄得一身怪味,可笑了。”
哄笑声响起,压低了的,但足够刺耳。杨氏的脸色白了,手指攥紧了裙摆。林晚看见刘氏端起茶杯,抿了一口,嘴角含笑。
她在等。等林晚失态,等杨氏难堪,等这对母女在满座贵妇面前露出窘迫,从此沦为笑柄。
林晚抬起眼,看向武顺。她的眼神很静,像结了冰的湖面,看得武顺笑声一滞。
“阿姊说得是。”林晚开口,声音平静,“净玉膏的原料确是寻常之物。但正如夫人身上这件褙子,原料也不过是蚕丝,经巧手织染,便成锦绣。可见物之贵贱,不在出身,而在所用。”
她顿了顿,看向长孙夫人,微微一笑:“小女愚见,让夫人见笑了。”
满座寂静。
长孙夫人看着她,良久,忽然轻笑出声。那笑声不大,但打破了紧绷的空气。她转头对身旁的婢女说了句什么,婢女应声退下,片刻后端来一个托盘,上面放着几块用锦缎包着的东西。
“说得有理。”长孙夫人拿起其中一块,拆开锦缎,露出一块乳白色的、雕成莲花形状的肥皂,“这是我让人按你方子改良的,加了羊奶和珍珠粉,洗手后肌肤润泽,还有淡香。诸位可要试试?”
贵妇们立刻围拢过去,赞叹声此起彼伏。话题瞬间从“武家庶女鼓捣怪东西”,变成了“长孙夫人巧思制新物”。武顺僵在原地,脸色一阵红一阵白。刘氏放下茶杯,指尖发白。
林晚重新坐下,端起面前的茶杯。茶汤清碧,映出她平静的眉眼。她小口啜饮,薄荷叶的清凉还残留在舌尖,混着茶香,有种奇异的、令人清醒的苦涩。
她赢了这一局。用四两拨千斤,借了长孙夫人的势,把危机化为了机遇。
但她也知道,这不过是开始。蛛网已经张开,她这只小小的蝴蝶,还能扑腾多久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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宴至中途,长孙夫人离席更衣。林晚趁机起身,说想去园中透透气。杨氏想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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