磕头!赔礼!道歉!”
“少一个响头,少一句人话,”陈光阳凑近他耳边,声音压得极低,却带着地狱寒风般的凛冽。
“我就把你那些烂事儿,一桩桩,一件件,包括你藏在小金库里的账本,全给你大舅哥,给你老婆,还有县里该知道的人,人手一份。
我让你孙大耙子,在永胜乡,变成真真正正、人人喊打的一滩臭狗屎。听明白了吗?”
孙大耙子面无人色,嘴唇哆嗦着,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,只能拼命地、幅度极大地点头,眼泪鼻涕糊了一脸。
在陈光阳绝对的力量和更致命的把柄面前。
他连一丝反抗的念头都生不出来,只剩下最原始的、保命的恐惧和顺从。
陈光阳像拖死狗一样把他拖出办公室,塞进那辆破吉普的后座。
吉普车再次咆哮着,碾过永胜乡的积雪,朝着靠山屯的方向,绝尘而去。
这一次,车后座上坐着的,不再是那个嚣张跋扈的孙乡长,而是一只被彻底抽掉了脊梁骨的癞皮狗。
吉普车带着一股煞气冲回靠山屯,直接停在了宋铁军家的豆腐坊门口。
巨大的引擎轰鸣声和急刹车的声音,引来了不少探头探脑的乡亲。
二埋汰第一个从屋里冲出来,手里还攥着劈柴的斧头,当看到陈光阳下车,又像拖出麻袋一样从后座拖出那个面如死灰、抖如筛糠的孙大耙子时,他眼珠子都瞪圆了。
“我操?!真……真弄回来了?!”二埋汰的声音都变了调。
豆腐坊里,宋铁军、沈知霜,还有死活赖着不肯走、非要看孙大耙子怎么“跪着送菜”的二虎,全都涌到了门口。
孙大耙子被陈光阳推搡着,踉踉跄跄站在冰冷的雪地里,面对着靠山屯这些人。
尤其是宋铁军那只依旧青紫肿胀的眼睛,和他旁边那个拎着斧头、眼珠子通红的莽汉。
他只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,比这腊月天的风还刺骨。
陈光阳站在他侧后方,像一尊沉默的煞神,只冷冷地吐出两个字:“说话。”
孙大耙子浑身一激灵。
他艰难地抬起头,看着宋铁军,那张平时作威作福、满是横肉的脸,此刻因为极度的恐惧和羞耻扭曲得不成样子。
他嘴唇哆嗦了半天,在陈光阳无形的威压和二埋汰那几乎要杀人的目光逼视下,终于“噗通”一声,两腿一软,结结实实地跪在了冻硬的雪地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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